括狐狐

随亡(陆)

对自己的更文速度感到惊讶

“庄先生,首领让我给你带话,说你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,锁住的门和地窖除外。三天后可以去做医生。”这人正是昨天带路的那人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记得换上制服。”那人态度比昨天好了太多,微微颔首便退了出去。
庄周看了一眼叠在桌子上的制服,一把抓起。

换上黑色弹性制服,庄周青色的头发衬地皮肤几近苍白。他的气质看上去出现了变化。
绝不再是人畜无害的单纯,也不是孤芳自赏的清冷。
而是…
他眯起眼,回忆起往事。

“知道错了吗?”那人嘴角嘲讽地翘起,看着庄周无用地挣扎。
“我……”庄周声音沙哑,嘴角的血丝挂在唇上,马上就要滴落。“没有错。”
啪。
重重的一鞭甩在庄周的腰上。
“呃哼…”庄周牙都快咬碎了。失血的痛苦让他眼前一片模糊,他心底一凉。
怕是…要死在这里了吧。
正当他意识渐渐模糊时,似乎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。
“你是谁?”那拥有着红瞳的男人目光如刀,凌厉到地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衣却丝毫没有沾到血的人。那人一头黑发,只有头顶一丝被挑染了白色。
“来要你命的人。”刹那间,扁鹊身形一动,一枚毒针飞出。那人敏捷地侧身,躲过了这致命的一针。他见这男人已经闯入了审讯室,就知道外面的人或许都被杀完了,眼里闪过一丝暗芒。
“缴械投降吧。”
庄周想抬起头看清是谁,头却越来越沉,他选择了放弃挣扎。这人是来杀鬼谷子的,应该不会救他这个低贱的下士。
庄周凄凉地笑了一声,闭上双眼。
“抓到我再说。”鬼谷子能做到首领这位置,也不是白吃的。转眼间,扁鹊已飞出数十根银针,但没有伤到鬼谷子一分一毫。鬼谷子渐渐地后退,直到墙角。
“无路可退的话,你是打不过我的。”扁鹊看着站在墙角的鬼谷子,冷哼一声。
“是吗?”鬼谷子放在背后的手按了一个突起的方块,整个人随着翻面的墙一起消失了。扁鹊已经失去了先机。
“哼,懦夫。”扁鹊冰冷地眼神扫过整个审讯室,发现还有一人手脚都被绑着,不断有血从低垂的脸上滴落。现在正被绑在悬梁上,动弹不得。
他走近那人,探了探鼻息。
“居然还活着。”扁鹊扫了一眼庄周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,抽出一把小刀,把绳子割断了。
庄周无力地摊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伤口正在迅速地发炎。
扁鹊犹豫了一会,还是把庄周的手架在脖子上,带他离开了这里。

等庄周清醒,已是五天后。
睁开眼便看到雪白的天花,酒精的味道充斥在他的周围。庄周浑身刺痛无比,他难受地呻吟着。
扁鹊就在他的旁边闭目养神,此时听到呻吟便清醒过来。拿上药水。
“醒了,喝点药。”扁鹊从背后扶起庄周,在背后垫了个软绵绵的枕头。递给他一杯药水。
庄周此时已完全清醒过来,他看着扁鹊,伸手接住了杯子。
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庄周一口气喝完了苦得堪比黄连的药,认真地看着扁鹊。
扁鹊此时也看着他,四只眼睛对视了几秒,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。
“看你顺眼罢了。”扁鹊抽走庄周还捧着的杯子,离开了房间。
这里就是九州。

越人。
谢谢你。

扁鹊拿起桌上的滴管,往红色的试管里加入了一滴似水的液体,颜色可见地立刻变成绿色。
“呵……要成功了?”
再滴入一滴,液面溅起少许粘在试管壁上。但是除了那部分还闪着荧光,剩余的液体竟都变成了透明。
扁鹊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,用来伪装的眼镜闪着寒光。

走出门,扁鹊发现今天难得的是个大晴天。他心情颇好地收起那份刚制成的药水,准备前去了结这次任务。
很快就又可以见到子休了。
这时,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里走出一个穿着同样支付制服的人。扁鹊的脚步一顿。
那人…是谁…
庄周此时也转过头来,冷漠地看着扁鹊。

扁鹊不觉自己正大步往庄周走去。
子休?那是子休吗?
不会看错的,绝对不会。
庄周看着扁鹊失神地向自己走来,心里苦涩无法言喻。脸上依旧是冰冷的表情,不疾不徐地往扁鹊的方向迈步。
“子休…”扁鹊低喊出声,眉头紧皱了起来。“你怎么在……”
“这位先生怕是认错人了吧?”庄周压下心头翻滚的酸涩,抑制着声调尽力保持平静。
“不会…我不会认错。子休…”
“抱歉,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了。”庄周直接伸出手做了个不要再说的手势。
扁鹊这才回过神来,低下头道歉,“抱歉……”颤抖着低头的同时,眼镜从鼻梁滑落,他无心扶上去,只是内心的汹涌久久不能平息。
庄周看着扁鹊的头顶,那半边标志性的白发都变成了黑色,他一怔,握紧了拳头。“没关系。”
扁鹊一怔,机械地直起腰。庄周看了他一眼,便低头匆匆走开了。只剩下扁鹊一人愣在原地,久久没有回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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